要移步相陪,却见他回头道:“太傅请留步,本座瞧瞧就来。”顿时踌躇起来,但是随即心想:“他是御使,皇上对我十分信任,又何必担心!”于是挥手笑道:“大人请——”
金昊走下台去,被候着的侍从簇拥着到了对面数十丈远的地方,然后一转身,左手高握虎符,右手指着他,突然大喊:“杀了他!”
他虽然没有内力,喊声不是甚大,但是傀儡兵内力不凡。当下停止操练,循声望去,见他是手持虎符下令。于是齐“唰唰”地瞧向了扩廓,流露出了凶恶的表情。
“噌噌”声响,候在看台下将士,立即拔刀在手,戒备起来。
扩廓大惊失色,急道:“金大人,快收回命令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他虽然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武功也着实了得,但是深知这些傀儡军的厉害。
金昊森然道:“灵验就对了!你不遵君命。岁与官军仇杀。皇上诏谕:今总兵官扩廓帖木儿,宜黜其兵权,诸军共诛之。其将士官吏效顺者与免本罪,惟孙翥、赵恒罪在所不赦。”
按说拔树削迹也很正常。庚申帝所以法外施恩,是因为要继续训练、迷惑傀儡军。
看台下戒备的将士,一听这话,知道大事不妙,立即就有人犹豫的犹豫。弃械的弃械。
扩廓只是后悔刚才不该把虎符交出去,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。当下双足一登,叱咤着迅速向金昊冲去。
他审时度势,知道要想挽回局势,还得从虎符上下手,只要能重新夺回虎符,那就好办了。
金昊顿时惊恐万分,虽然知道扩廓武功了得,但是不想竟如此了得,忙冲傀儡军叱令:“拦住他!杀了他!”
傀儡军得令。立即使出练过的阵法,不约而同的举刃上戳,想要刺死敌人,但是敌人轻功了得,足尖点着刃锋继续快速前行。于是改弦更张,又纷纷冲敌人掷出刃去。
扩廓这次无法再若行无事,左右手分别顺势抓住一杆长枪、一把钢刀。长枪在前,钢刀在后,“呼呼”舞动起来,身周犹如有了一块盾牌般。“乒乒乓乓”的阻挡着飞刃来袭。同时脚下不停,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四下袭来的飞刃,继续快速而行。
傀儡军中虽然不乏轻功了得之士,但是没有持令者的命令。也不会在阵法之外,跃起身来阻他一阻。
金昊依旧在不住叱令:“拦住他!杀了他!”但是在不会有效操纵他们的情况下,一切都是徒劳的。
扩廓眼看离他越来越近,不禁窃喜起来:“只要能够顺利的接近这阉狗,他身边的那些人就不足为胁!”然而正当这时,忽然透过嘈杂的喧嚣声。闻见右边远处“啪”地一声。扭头一瞥眼,见他拉进来的那口大箱子,箱盖翻起,一条面有刀疤,左眼戴罩的大汉,手拎钢刀,踏着傀儡军的头顶、刃锋,快速奔来。顿时一惊,知道敌人有了一个厉害帮手,局势并不乐观。当下也不去理袁明月,依旧径直冲向他。要想挽回局势,只有在第一时间夺回虎符。
金昊为了避免他生疑,只能将以皇上御赐为名,带了进来的那口,装着袁明月的大箱子,放在看台右边的军机洞口,刚才以为只要离他远点就行了,就没到袁明月身边,这时好生后悔。
保护他的侍从见傀儡军一时无法制住敌人,让敌人冲了过来。于是纷纷挺刃,迎了上去。
扩廓大喝一声,运力刀上,从左向右猛地一挥。迎面而来的兵刃刃锋被拨后,立即调转了方向。
一阵密集的相撞、、惨呼等嘈杂声后,那十几名侍从瞬间死伤了一大半,剩下的几名也被他随后横砍竖劈,报销了。
金昊是一名普通太监,不会半点武功,这会见敌如此势不可挡,已被吓的哓哓而叫,抱头鼠窜。
扩廓杀气腾腾,不顾一切的追他,所经之处被砍的一片狼藉,血肉满地。
金昊慌忙之中脚下一踬,跌倒在地。
扩廓顿时大喜,立即追了上去,挥刀砍下。然而就在刀刃离他还有三寸多时,忽觉背后狂风袭来,知道是袁明月追到了,如不回刀抵挡,固然能够杀掉他夺回虎符,不过只有到阴曹去控制傀儡军了。当下大吼一声,只得挥刀去挡。“噹”地一响,抵住了来刀,嗔道:“是你?”心想:“你是袁家之后,此时与金昊沆瀣一气,受责的事定与你有关。”
袁明月森然道:“不错!是我!”
扩廓嗔道: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袁明月道:“你说呢?”
扩廓道:“你还是知道了?”
袁明月道:“不错。”
扩廓道:“可是我对你恩重如山,难道你就下得了手吗?”
袁明月森然道:“这是你逼我的,就不能怪我了!”
他原本就对扩廓的猜忌心还不满,在知道扩廓是自己的仇人后,便更甚了。
扩廓顿时悔恨不已,不该哄骗小女,暗许袁明月,导致他从小女口中知道了自己哄小女的事,自己相信了他还会真心为自己卖命。
正当这时,他忽闻金昊又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