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,应该立即取消各安天命的规则。”可是比武已经进行到了这里,此言一出,立刻遭到了受伤者和退缩者的强烈反对,说什么:“如果那样的话,自己的打不就白挨了吗?”、“如果那样的话,自己未能参选的损失谁来负?”那些大人物一想有道理。
还有些大人物提议:“既然取消各安天命的规则有人反对,那就摸了盘子重调菜,重新来过。”此言一出,立刻又遭到了比武暂时胜出者的强烈反对,说什么:“自己是费心费力、亮绝招、冒着生命危险才好不容胜出的,胜的光明正大,凭什么要再来比过?如果要再来比过,那自己之前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心力和亮了绝招,必然再难取胜。而且之前的生命危险不就白冒了吗?这样的落选损失又有谁来负责?”那些大人物一想也有道理。
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进退两难,比武一度被中断。
经过大人物的协商,认为:“取消各安天命的规则是不可能的了,重新来过也不成,事已至此,别无选择,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。只要自己眼明手快点,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。”
如此,比武得以继续进行。
辜无仇为谢考虑不周之罪,宣布所有伤员都由断刀山庄包治,治不好的断刀山庄。
群雄虽对他的考虑不周心怀不满,但在听他说了那些话之后,不满之心立消,心道:“赵天龙的快婿就是赵天龙的快婿,什么事都‘义’字当先!”
袁明日边看各路英雄好汉大显身手,边听袁贵低声讲解所知道的百家武功之长短、之属性。受益颇深,心道:“如果哪一天查出仇人便是其中之一,自己也可知道对手的武功路数,百战不殆。”因此,观、听的格外认真。
而袁贵之所以要“低声”,则是因为知道武林人士对别人说长道短十分在意,说长还好,道短则十个就有九个不服,轻则横眉竖眼,重则便要动刀动枪。
袁明日越看台上群雄鏖战,越是心惊:“果然真如袁叔所说的那样。我长这么大,见过竞选武林盟主的比武不下三四场,还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比拼,倘若错过,岂不可惜?”
袁贵说着说着,忽然“啊”地一惊。
袁明日等回头一看,见他表情惊异,呆呆地看着台上的两人比武,道:“图叔!图叔!”连叫了两声,他才“唉”了一声,缓过神来。
袁明日道:“图叔,你怎么了?”
袁贵强自一笑,道:“没什么——公子,你看这二人的手法……”手指台上,接着讲解台上比武之人的武功特点。
他自那以后,总是说东忘西,断断续续。
随着暮色渐浓,擂台比武也暂时告一段落,群雄纷纷散去。
袁贵告知主子自己有事要做,晚些再回新乡城客店,不等主子相询,已匆匆而去。
袁明日与高云主仆对一天的见闻都很兴奋,在乘马回新乡城的路上,便聊了起来,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参加武林盟主竞选的脱列伯身上。
袁明日呲之以鼻道:“就凭他那副德性,也想当武林盟主,别说在比武中无法胜过群雄,就是胜过了,群雄也不会同意!”
高云随口问道“为什么?”
袁明日答道:“因为他是朝廷的人,群雄怎甘为朝廷所管?”
高云道:“群雄很讨厌朝廷吗?”
袁明日道:“朝廷无道,鱼肉百姓,谁人不恨?”
高云嗫嚅道:“那你也恨吗?”
袁明日狠狠的道:“我比任何人都恨!义军领袖之一韩山童,就是被朝廷所杀,还有我师娘,还有还有……”想要说:“还有家里人也有可能是被朝廷所杀。”越说越怒,续道:“我恨不得食其肉,饮其血!”
从此之后,一路上高云便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把竹山庄庄主袁窈冥一行人回到了自己所租住的客店,在楼下吃过饭后,各自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袁窈冥推开房门的同时,听见房内“咯噔”了一下,声音很低。
虽然参杂着开门的声音,但是他内力深厚,还是给听出来了。立即警觉起来,连忙边晃亮火折子,边抽出钢刀。随着火折子的晃亮,一个全副武装的缁衣人,赫然出现在了面前。
那缁衣人微一惊慌。
袁窈冥立即火折子对准桌上的蜡烛一掷,点亮了蜡烛,紧接着挥起双刀,与之乒乒乓球地打斗起来。
他武功高强,出手毒辣,直打的缁衣人全无还手之力,一步步向右倒退,在快退到右边退无可退时,缁衣人步法一转,开始了向左倒退,在退到门口正中央时,突然猛地利剑递出。
袁窈冥一惊,本以为敌人武功平平,自己的凌厉攻势已完全主导了战局,不想敌人还能来这么一招。于是赶紧回刀抵挡。然而就这么一挡,敌人便迅速脱身蹿向了门外。这又是令他没想到的。
他追出门来,见敌人几个起落之后,隐没在了夜色之中,身手之矫健,绝非一般的庸手。
这时,几名属下闻讯赶了过来。